周云冶笑了笑:“嗯,不错。”
大约是在酒吧的原因,他没有医院见到的那般严肃,衬衣扣子松了两个扣,露出一小节纤瘦的颈部。
“哪里不错?”她还非得探究出。
脸上汗涔涔的,方才台上投入打鼓出的汗,滑到下颌,她抬手随意抹一把,“你有看吗你?”
虽然没认真看,但还是有注意到的。
“都挺好,你鼓打得很帅。”周云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,递给她,“擦擦汗。”
宋词微愣,手上还带着微湿的汗意,她接过那方浅棕色的手帕,一时也没敢往脸上擦,“不用了……”
周云冶又折下柜台上摆着欣赏的月季,顺手折掉底下的刺,递给她,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,好笑道:“没带什么东西,这个送你吧,恭喜了。”
汗珠沿着脸颊滑进脖子里,细长的脖颈直挺挺立着。
宋词有些犹豫,指了指自己:“送我啊。”
周云冶点头:“没准备,要不我订个花……”
“这个就好!”宋词抢走那朵花,舔了下嘴唇。
粉色的月季,是开得最绚烂的时候,上面还缀着水珠,透着淡淡的香。
周云冶转头看了一眼后面卡座,已经有人朝他扬手,他朝宋词颔首,“那我先过去了,还有朋友等着。”
“哦。”
看着人走远,她还有点恍神,半天回神,低头一看,才发现那方手帕被她攥成团,忘记还他。
手帕被汗水泅湿,浅棕色的,颜色深了一小块。纯棉的,只有角落绣着一个标识,她看不懂是什么。摸起来软软的,上面带着香味。
为什么?明明她不仅砸了车,还不怀好意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