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去快去。”阿萁赶她。施家屋宅虽与香坊相连,谢山老人却又将香坊另隔出来,不算香坊后头仍有三进,一侧又开一道门以便出入。小钿儿快手快脚地跑去香坊,又快手快脚地跑回来,喘着气,道,“老太太在前头呢。”
阿萁一眨眼,拉了小钿儿从侧门溜了出去,果见江石提着一个提篮等在那,两人连着几日不曾见面,大有三秋别意相思。
江石从篮子中抽出了一支糖葫芦,给小钿儿,笑道:“小钿儿留在家中回话如何?省得伯嬢找不到萁娘心里焦急。”
小钿儿有些怵江石,难得见他笑得亲切,更添几分犹豫,两只眼睛在糖葫芦上连转了好几圈,愣是不敢接,期期艾艾道:“可……可……是,老太太吩咐了,不许你们独处。”
江石恐喝道:“你哄了你家小娘子出来,本就是帮凶,为人最忌墙头草,既得罪我又得罪伯嬢。”
小钿儿吓得脸都变了,她家小娘子的夫婿好似有些无耻不讲理。
阿萁没好气地瞪眼江石,夺过他手中的糖葫芦塞给小钿儿,道:“你先家去,我不走远,家里要是有事找我,你再到……”她转向江石。
江石不太甘愿道:“山溪。”
阿萁便接道:“你再到山溪处找我,如何?”又笑着安慰,“你放心,我们玩惯了,嬢嬢也是会责罚的。”
小钿儿无法,只好接了糖葫芦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江石叹道:“你多个丫头片子,行事实在不便。”他边抱怨边又从提篮中拿出一根糖葫芦给阿萁。
阿萁接过咬了一口,糖衣甜脆红果酸软,很是可口,说笑道:“小钿儿哪里不好,专防登徒子作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