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道:“时载的娘亲一心想要儿子应举,付家出事后,她便拿命要胁,不许时载与付忱再有瓜连。”
阿萁道:“虽是人之常情,到底……”
江石道:“不说他们,家中可好。”
阿萁将家中的事一一与江石说了,笑道:“哪里知道竟与蒋家有交,实是出人意料。”又略有忧愁道,“阿兄,不知怎的,我心中总是不安,烈火烹油,油尽后便是终场。”
江石不禁心疼,道:“人远远虑必有近忧,萁娘没有沉溺今时所成,反心生忧虑,这才是长计。”
阿萁道:“我只怕昏了头。”
稚肩提千斤,江石牢牢握住她的手:“萁娘,放宽心,前路再难走,我也会与你一道。”
阿萁眨了眨眼,将眼角的一点泪意眨了回去,笑道:“好,你可要牵牢我。”
江石道:“男女授受不清,执了手,就要偕老,许不许终身?”
阿萁嘻笑着起身,跳下溪石,斗蓬上的风毛被风轻拂,蒲公英似地飞在她的颊边,她回头道:“许不许的,你不知吗?”
江石道:“你又不曾亲口应下,我怎会知道?”
阿萁伤心道:“我还以为:我与江阿兄心有灵犀,无须多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