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采明捶头,咬牙:“是是,都是我的错。”想想仍不甘心,恨声道,“也是我不慎,着了道。”
阿萁有些惊讶,歪着头:“这般快就查了出来?”
蒋采明又想冒火,甩袖道:“蒋家也不是好欺的。”顿了顿,拿眼瞟着阿萁,“施小娘子,你也知道?”
阿萁笑道:“哪里,都是楼卫与长随谨慎。”
蒋采明一听这二人,尤感后怕不已,吞回还要说的话,兔子似得溜了,半点都不带磕绊的。
季长随从后头绕出阴森森地笑了几声,与倚在那的楼卫道:“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,徐明府拿大了。”
楼卫道:“徐家沉浮几载,不上不下混个中不溜,又苦无寸进,偏又自视甚高,他们的眼睛只看得见上,哪里看得见下。蒋家新贵,几代不过出了一个蒋少卿,哪里会让徐家忌惮。”
季长随又怪笑几声:“沉浮数载还无寸进,可见徐家的没用,哪来的底气目中一无人。”
楼卫笑道:“世家大族难免心高气傲。”元祖都还被嘲笑是土鳖,不过,元祖做事也确实不太讲究,世家背后笑他粗俗,他就强纳世家有才名的女子进宫。
阿萁不懂这些贵家背后之争,只隐约知道可能还涉及储位之争,叫健仆将香料收入库中,只担心问道:“楼卫、长随,蒋家似有借我攀附王府之嫌?我可要避及?”
楼卫道:“不相干,他们有心与你相交,你便与他们好生往来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