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萁了悟,道:“是了,线香在悯王手中,他堂堂亲王,轻易谁敢招惹,更别提明火执仗打上线香的主意。只我是软柿子,最宜拿来开刀一试深浅。”
沈越翎点头:“正是。”又不解道,“只是,蒋家那边的事,徐明府的家仆做得不算隐秘。”
沈娘子道:“倒也算得明谋,他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也没说半句讲话,光明正大地坐在酒肆之中谈论,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”
徐明府将蒋采明的心性料得十成九,蒋采明听了线香之事,回去再找人一查,便知此事非假。沈娘子又道:“蒋采明虽不讨喜,行事霸道,倒也还留得余地,拿万金买香引。”
沈越翎咕叽笑起来,道:“我听闻蒋老二是个小心谨慎,他也知晓自己生得儿子不过棒槌,定没少弹压。他家有官身,有买卖,做不来强抢之事,但是,在香材上做做手脚却不是忌讳的事。”
阿萁问道:“蒋家在宜州这般强势。”
沈越翎想了想,一摇扇子,道:“虽算不得地头蛇,这等脸面还是有的。”
阿萁到底对这些大户知之有限,跟着恍然点头,夸道:“阿弟知得好多,我要多看多学,不然,被人欺了也不知寻哪个去。”
沈越翎大为得意,笑道:“无妨,阿姊心有疑问,只管来问我。”
恰沈拓从外头进来,听来这话,嗤笑一声,骂道:“你倒充起人师来,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,半懂不懂,扮起大头鬼。”
阿萁忙起身唤了声沈叔叔,又忙端茶,笑道:“沈叔教我。”
沈越翎大为不服,道:“哪里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