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家正在为香材的事发愁,所幸沈拓帮她拉了一车,阿萁喜出望外,焦燥之心大大缓解,也有闲情翻香谱,看要术,想寻个法子来如何让制香更简快一些。
没等高兴两天,江石将她骗到山溪那,从草木中翻出一朵黄灿灿的秋红插在她鬓边,道:“萁娘,我打算明日去栖州。”
阿萁撅撅嘴,道:“去吧去吧,我还能强留你不成,再说了,生了翅膀不飞,不成笼中鸡?”
江石佯怒,直眉立眼的:“谁是鸡?”
阿萁笑:“阿兄是要飞的,不是鸡,没见硬往自己头上按的。”从怀中取出一物掷给江石,道,“喏,这是特为你制的,不知管不管用,要是不管用,勉强也能清心。”
江石接在手中,却是一个荷口香囊,低嗅了嗅,似有艾草、、银丹草的清香:“这是?”
“听说那边多毒虫,这是我翻了香谱依着方子调的,说能驱毒物,我试了试,好似有些作用。”阿萁凑过来,有些犹豫,道,“只是,那边的毒物跟咱们这边毒物也许不是同个祖宗,就怕不得用。”
江石将香囊揣进怀里,笑道:“得不得用,都是我心爱之物。”阿萁不放心他,他也挂心阿萁,小别在即,更加悬心,呵嘱道:“坊中人情,你岁小脸嫩,多多交给伯嬢作主,外头大事,一时不能定夺的,多费些脚程去问问沈家主。”
坊中香工都是人妇,说话做事很有些荤腥不忌,阿叶曾听了几句,满面通红落荒而逃,还是施老娘赶来骂了她们一顿。
阿萁一一应下,她素来有自知之明,笑道:“我好胜,却不争强,遇到难事才不独扛呢,”
江石哄逗:“是是是,小二娘向来聪敏不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