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萁道:“但素,年底也更乱,咱们这边家家户户都还算度得年日,到了年底也多贼骗呢。”
江石哪有不知此理,道:“富贵险中求,再说,栖州就没有不乱的时候,十人之中,贼、骗、拐能占去三个。”
阿萁皱眉,道:“季侯赠我的健仆都有好身手,阿兄带去几个。”
江石笑看她:“不用,他们太张扬了些,不似市井杂流,我在桃溪寻得我阿爹的几个旧识,有老有少,虽是鸡鸣狗盗之徒,却正好与栖州那块合流。你不用担心,我也雇了几个亡命之徒。”
阿萁略略放下心,暂按下这话,知会了施老娘,叫上卫煦借了沈家的船去宜州。到得宜州不及看府城风光,匆匆到了香行,几把香行的几样香粉搬了个底朝天。
香行掌柜苦笑,道:“先前我们卖香粉,除却店中自用,寻常人家合香丸,压香篆,哪用得这多许。”想想又道,“小郎君,这次仍按旧价,下次再来小店便要提价了。”
阿萁等人也大为无奈。
回途,卫煦忽问:“萁娘,沈家主那可有对策?”
阿萁叹气道:“沈家主的船客鲜有做香粉买卖的,纵有,也是各地收了货卖去了禹京,如今禹京……”禹京再多的香粉悯王也能吃下去,哪还有余的分开她,再说,那边还有她的份,真截了来,也是大锅小碗都是自家的饭食。
江石道:“我去栖州时留意一下各种草香,别的许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