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苦笑,道:“小二娘不必多思,只想想自己的心意,若是不愿,只管告诉我,我让爹娘歇了这个念头。”
阿萁咬着唇,瞄着江石,道:“那我不愿,江阿兄当如何?”
江石叹道:“许去寺中削头发……”
阿萁笑起来,道:“我才不信呢。”
江石笑问:“缘何不信,小二娘又不是我,怎知我不会?”他看着她,“你可愿意?”
阿萁黑亮的双眸熠动粼粼水光,要说不愿似违背自己的心意,要说愿,又实在难以启齿,绯红着脸,忽然朝江石扮一个鬼脸,道:“江阿兄出家去做和尚吧!”
江石看她羞怯跑走了,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,虽说萁娘还是半懂不懂,好在不是全然无知,跟上去笑着道:“我可真去做和尚了,左右卫煦和寺庙里熟,一张度牒还是能从官府那要来的。”
阿萁又掷了一朵花在江石身上,笑着道:“我只没见过一身山花的和尚。”
江石低头看了眼怀里一大捧山花,加快脚步,越过阿萁,面向她倒着走道,边走边道:“小二娘鬓边的花,也是怀中的。”
阿萁翘着嘴角,只感脸上滚烫,嘴上还要驳他:“你怀中的花,还是我采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