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道:“侄儿何必慌急,我们说话,你定也在左右,不会比侄媳知道得晚半分。”
江叶青仍是满腹狐疑,青娘子听到人声,难得有客上门,拿茶盘托了两盏茶和三小碟干果出来待客,见是江石,笑起来:“原是本家的小族叔,家中难得客来,快坐下吃一盏清茶。”
江石敛容谢过,将手里拎的蜜饯交给青娘子道:“这是家母闲时腌渍的金柑,虽简薄却是我的礼数,侄媳不要嫌弃。”
青娘子摆手道:“这如何使得?又不是正儿八经地走亲戚,本家上门往来,哪里还要再拎礼来。”
江叶青坐那歪着身,斜着眼,冷眼看江石能放什么好屁出来,黄鼠狼给鸡拜娘,能安什么好心肠。
江石冲青娘子略一揖,道:“侄媳勿怪,我上门,却是有事求呢。”
青娘子慌忙避开,江石年小他们夫妻数岁,辈份却长一辈,她哪能受他的礼,口内笑道:“不敢受礼,小族叔只管说什么事。”
江叶青实在忍耐不住,出声道:“娘子这话谬矣,你怎好‘只管说什么事’,这话出口,岂不是已应了他的事,他出口,你便应?你当先行让他说个清楚分明。
有外人在,青娘子不好发作,对江石道:“夫郎为人细致,只嘴碎了些,小族叔别放心上。”
江叶青听她偏拐江石,气道:“他浑身都是心眼,不知打的什么歪主意,我哪里是嘴碎,不过防人之心罢了。”
江石笑道:“大侄儿说得在理。侄媳先听我说分明,应不应,许不许的,都是后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