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叶青念叨几句,又一头倒回去,打起轻鼾来。
气得青娘子想伸手过去揪他乌紫青,真是前世没修德,嫁了这么一个冤家。
阿萁跟着江娘子摆弄着香事,她心里有事,提香范时一个不慎,整个没了形。
江娘子笑道:“调香本为静心,你今日心浮气躁,倒不敢再叫你下手了。”
阿萁红着脸,道:“伯娘原谅,我今日总也静不下心。”
江娘子取笑道:“可是为了你阿姊的亲事?”
阿萁难为情道:“伯娘真是女诸葛,一眼就看着我们摆的道场。”
江娘子道:“我算得什么女诸葛,我不过……”她一笑别开话,道,“卫家阿煦,后生子弟品性算得上佳,只是可不可许,不好断言。夫妻过活,如人饮水冷暖自知。”
阿萁不解地跟江娘子说道:“我只是奇怪,卫家阿兄怎好心急模样。”
江娘子笑起来:“许他几时见过你阿姊呢。”
阿萁想想,顿笑,阿叶虽不喜在外走动,只是,农家女不比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娘子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纵使出去也是奴环婢绕的。农忙时,阿叶也送茶汤,采春菜采春桑,卫煦认得她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