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被倒噎了一口气,道:“你脸皮怕要比城墙还厚。”
卫煦去了一桩心事,乐得手舞足蹈,再不愿跟江石站着白耗,道:“我今天累出一身臭汗,先家去烧热汤将全身洗洗。好兄弟,明日的事,我只托给了你。”他说完,两脚打着错,差点没摔一跤,站稳身,轻飘飘地走了。
江石不得不又叮嘱一句:“你明日迟些再过来。”
卫煦早乐陶陶走得远了,也不知听没听见。
江石与卫煦在那合计,阿萁也在家想着阿叶的亲事,用过晚饭,寻个借口,瞒了陈氏和施老娘,偷偷摸摸地拉了施进出去。
施进在心里埋怨:江石这小子,怎这般嘴快心急,是我嫁女又不是你嫁女。忧心冲冲地对阿萁道:“虽有这事,只你小小年纪怕是不懂,你去江家要是见着卫大郎,只将他说话做事记在心里,回来告诉阿爹。”
阿萁眨着眼:“阿爹,要不要告诉嬢嬢一声?”
施进道:“先不说,万一一眼看去就没人样,直回了便是。也好多留你阿姊几年。”
阿萁又眨了眨眼,疑惑想:阿爹怕不是糊涂了,我虽也不舍得阿姊嫁人,只是,莫非不许卫家,阿姊便不嫁人?
施进越想越憋屈,咬牙道:“便宜姓卫的了。”
阿萁不由也生出丝丝不舍,好似自己阿姊快成别家人,又觉有些好笑,道:“阿爹,成不成还不知呢。”
施进伤心道:“萁娘,阿爹心绞痛,你阿姊怕不能在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