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娘子从堂中迎出来,笑道:“侄儿定是来找大郎,你当阿爹的掺和在里面,他们怕要不自在。”
卫煦忙招呼:“小侄见过婶娘,今岁还是初见呢……”
江石在屋里拿米糕逗着江泯,哄他吃了桂花糖,好似抹了桂花油,别家会误以为他是小娘子,江泯哪会信他,正斗嘴间兄弟二人听得卫煦的声音,双双大惊。
江石道:“白日我在他家消磨了小半日呢,还有什么事落下没跟我说清?”
江泯眨着眼:“偏晚卫阿兄还来家寻你呢。”
江石心念电转,道:“这般着急,定有什么要事。”心道:阿煦忒不爽快,他慌急,我却不急,诈他一诈,看他什么声张。
卫煦心头起急火,喉间冒生火,头顶心只差没有冒出烟来,哪有什么心思吃酒,挨到堂中见到江石更是不可收拾,挤眉弄眼暗递眼色。
江石暗笑,面上只当没见,慢条斯理地吃着菜,还笑道:“阿煦来得正巧,坐下吃几杯酒。”
卫煦连递十几个眼风,眼眼都递酸了江石还坐那纹丝不动,便知他要作弄自己,道:“好兄弟,往日情谊莫不都是假的?”
江石惊道:“这话从何说起,我叫你吃酒,你反倒怨怪?我家的酒有毒不成。”
卫煦恨不得给他作揖求饶,低声道:“借步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