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石道:“人情用一处浅一分,留着用在刀口处方好。”
卫煦点头:“这话极是。”
二人又说了几句话,卫小乙在外吃得醉熏熏地回转,江石本要告辞,愣是被卫小乙扯住袖子,要他再吃几杯。江石无法,又吃了几杯。
卫小乙只当江石海量,见猎心起,他本有几分醉意,份外热情,却不知江石只是个花架子,愣是被他灌得醉了过去。
卫煦焦急,道:“阿爹,你叫阿石吃成这样,他娘亲责骂如何是好?”
卫小乙心虚,强辩道:“哪个男儿家不吃酒的?睡上一宿,隔日便好。”
卫煦无法,只得先将江石扶自己屋中睡下,又让卫小乙也去略躺躺,道:“我去江家跟江叔江婶言语一声,免得他们记挂。”
卫小乙四仰八叉躺在那,道:“去去,家中有些虾酢,拎一小坛去赔罪,晚间还留大郎在家吃酒。”
卫煦无奈笑道:“阿爹你莫不也是醉得糊涂了。”他翻出扎着箬叶的小坛虾酢,出了院门直往村尾走去。
走到离村尾不远处的一小丛竹林处,听得两道声音。
“阿姊,你看这小篾笼,编得又密又圆,不知阿爹可能编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