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泯眼珠一转,跟阿萁道:“施家阿姊,我阿爹说了,天下好些不能做的事,赌便是里头一件,阿姊万万不可受我阿兄的哄骗。”
阿萁笑着点头,道:“我定不与你阿兄打赌。”
江石却笑:“大赌伤身,小赌怡情。去月,阿爹还博买来一小筐的红果,你还吃了好些呢。”
江大有妻有子后,剁了一根小指,立誓不再进赌肆里头赌钱,将往日恶习一一改了过来,只有时技痒难耐,便在街集费一两个铜钿,扑买些瓜果,也是见好即收,不与人纠缠。
因此,江家常得一些鲜果零嘴。
江泯忆及此节羞红了脸,背身藏在了书架后头。
阿萁伏在窗前瞪江石:“好不羞,以大欺小。”
江石挑着长眉:“小二娘,真个不与我赌?”
阿萁仔细看着江石的神色,心下生疑,暗想:他这般笃定,定捏着什么能要胁我的把柄,无奈我半点也不知。
江石心下却是大乐,看阿萁俏眉微皱,眸光流转,红唇微抿,显是在苦苦思索。
阿萁见江石面上有得意之色,笑道:“定有什么是江阿兄知晓,我却不知晓的,那我更不能跟阿兄打赌,你有我无,那我岂不输定了。”
江石大笑:“好个半点亏都不肯吃的小娘子。”仍卖关子道,“依你的话,确实有些不公道,那我便透半个底给你?”
江泯躲书架后出声:“阿姊不要上当,万一阿兄透了假话给你,依旧吃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