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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水人家绕 申丑 1018 字 7个月前

阿叶不是不依不饶的人,立马罢了手,重又躺好,只拉过被子蒙住半边脸。

阿萁侧过身,又问:“阿姊,你还记得大表兄怎生模样吗?今岁采桑果,我们还一道去了外婆家里。”

阿叶摇了摇头,声若蚊蝇,道:“快整一年了,我不大记得清。”春时他们全家去陈家,为着天不好,桑果不及摘就要沤烂掉,陈家着急,送了口信求女婿一家帮忙。

今岁的阿叶,年纪恰不相宜,正是尴尬之时,在陈家不是帮着采桑就是跟表妹淑兰一道描花样做针线。陈父又好穷讲究,吃饭分男女桌,阿叶性子又腼腆,得人打趣就要脸红垂眸,如何能与表兄陈茂林相熟?

因此,阿萁一问,阿叶回忆一番,表兄面目模糊,依稀是个温温吞吞的少年郎君,余的,她再也想不起多的来。

阿萁跟着回忆了一番,惊觉自己竟也记不大清大表兄的眉目,唯记得他不紧不慢,不急不徐地立在那说话,倒是二舅母风风火火撸袖逮鸡的模样记得一清二楚。

她心虚地伏在阿叶肩头,低笑道:“阿姊,我前两日才见得大表兄,都不大记他。”

阿叶愣了一下,嗤得笑出声来,笑后,又叹了一口气:“好也罢,不好也罢,于我……”

陈氏一心为女儿终身打算,远嫁鞭长不及,近嫁也是不知根底,她自知自己胆小,极易吃亏,一日弯了腰,终身挺不直。女儿的脾性又与自己仿佛,生怕许错人家,害她一生无望,思来想去还是娘家最为相宜,因此,特地拉了女儿与她剖析利害。

却不知阿叶全无思嫁之心,听后惶惑不安,害怕不已。

阿萁听阿叶又是一声长叹,摸索到阿叶的手,紧紧攥住,道:“阿姊不怕,我定不让别人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