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人道那贼偷被江家父子扔出院门,都没了人样,鲜血淋淋,腿残臂缺,有出的气没进的气,好悬没一命归西。
因有此事在前,村人谈江家色变,家家户户遏令家中顽童不许在江家附近玩耍,免得一个不慎,填了他家的狗肚。
江石见她质疑,揉着阿细硕大的狗头,笑道:“它虽温顺,却也不蠢,半夜翻进来的定是歹人。再者那贼偷也是时运不佳,一脚踩翻了它的食盆,才惹得阿细狂性大发。”
阿萁半信半疑地偏头看了阿细一眼,阿细也歪歪大头看了阿萁一眼。因它毛长盖眼,一时也没找着哪处是眼睛,阿萁瞧得有趣,不由要笑。
阿细呜呜几声,又将狗头歪了歪,忽然高兴起来,冲着阿萁就汪汪大叫几声,阿萁只闻到一股腥味扑面而来,连忙拿手掩鼻。
阿细掩在长毛后的小眼似乎疑惑地眨了眨,许是知道自己遭了嫌弃,呜呜几声,站起身,夹着已经断得只剩一小截的尾巴,灰溜溜地避进院中,它也不进院,趴伏在门口,只将一只偌大狰狞的狗头露在外头。
胆小的人若是路过此处,乍见这户人家门口黑如炭、如鬼怪的大狗,怕不是要惊得夺路飞奔。
江石摇头叹道:“阿细是个小娘子,难免多愁善感。她本要与你亲近,谁知却遭了冷遇……”
一言说得阿细实堪可怜,阿萁心中跟着生起几分歉疚。
“大郎,你怎好胡言乱语,拿话引逗施家小娘子,令她心中不安。”江娘子牵着江家小郎,立在院门那笑吟吟地道。
阿萁这是第二次见到江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