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看得心慌,揽了阿萁和阿豆:“夫郎。”
施进沉声道:“许有人吵嘴,我们先家去归整。”眼见要到家,施时黑沉沉的脸上添了些欢快,“萁娘、豆娘莫怕,阿爹一扁担就能拍开。”
阿萁仔细看去,各人手中不曾拿了棍棒家什,就算争斗也是有限,忆起老柳下旁观的江石,想着定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哀声凄厉,道:“阿爹,看着人作堆,好些都像无事凑趣的,许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陈氏牵牢阿豆的手,不解:“这几日村中怎常有生事吵闹的?”
施进道:“休管他们,我刚才拿眼看,有里正在呢。”
陈氏道:“左右不与我们相干,我们不如快些家去,婆母和叶娘许等得心焦。”
施进应了一声,加快脚步,到得院门前伸手去推,却是院门紧闭,正要放声喊施老娘开门,家中黄毛狗嗅得主人家气味,早狂吠着冲到门前乱摇尾巴。
施老娘一拍腿,笑与阿叶道:“定是你爹娘妹妹回转了。”一开门,果然是儿子儿媳,问道,“你们可用过了晚饭,坐船吹风可有冻着?灶间炉里烧得滚水,快去吃上一碗。”
施进答:“岳父岳母备了好些酒菜。”他放下扁担箩筐,笑道,“阿娘不忙,来去不过几里水路,不当什么。”
施老娘摸摸阿豆吃得都腆出的小肚子,问她道:“豆娘,是不是将你外婆家的米缸都吃得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