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收回目光,“我不多问,是为尊重你。你心里藏着的事,我自问拦不住,也没有立场阻拦,而且我不喜欢勉强人。”
他叹了一声,不带丝毫犹疑,“现下问一句,是为关心。”
沈寰笑着望他,都说灯下看美人,别有一番动人,远观有朦胧意像,近看则纤毫毕现,可以细细赏玩。
这话说得不假,她如今这样看他,方觉出他的侧脸更好看些,原来他有一道精致的颌骨,勾勒出不同于清润温和的一抹坚毅。也许这样的侧脸,才是更符合他内心的真切形容。
她半晌不说话,顾承诧异,不觉转而看她,却见她眼波流转,如雾如丝,迷离中透出一腔痴绝。
登时呼吸一窒,仓促慌乱垂下目光,不敢再看。
“我不过是练功去,外头清净。”沈寰赏鉴过后,终于开口,轻声回答。
顾承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所见,反问道,“图清净,家里不能练?”
“不够敞亮,”沈寰摆首一笑,“也不能接天地之气。”
顾承低低的笑了一声,点了点头,“好,外面比家里方便,我不管你上哪儿,只要别练到方家宅门里去就行。”
这个姓氏令沈寰警觉,皱眉问道,“什么意思?你怕我去方家,怕我伤了方巧珍?”
顾承抿着嘴唇,半晌开口,“就当我多心,请你别这么做。她……毕竟没得罪过你。”
“你,是这么想我的?”沈寰盯着他,沉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