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寰心口没来由的一疼,出口的话仍是冰冷冷的,“我是调戏人家姑娘来着。”
绝望的吸了一口气,顾承无措了半晌,只说出一句,“你,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“闲着没事儿,来玩玩。”沈寰态度坦然,想到后面的事,懊恼诘问,“你呢,你来胭脂铺子干什么?”
目光忽地一跳,没做错事的人倒是失了坦然,抿着嘴低下头,吞吐应答,“我,我来买木樨头油……给,给你的……”
沈寰蓦地觉得,如果世间真有佛音,自己又刚巧有缘能听到,只怕也不能让她像现在这样欢喜。
她还记得,那日在普济寺听到的暮鼓声,远不如这句话好听。
这边俩人窃窃私语半晌,受了委屈的人可再等不及。丫头指着他二人,怒问,“真没规矩,得罪了人还这么嚣张!既是公门中人,更该讲究些体面,这事儿,今儿非得说出个道理来!”
沈寰从没想过不认账,扬了扬眉,就要说话。可是她快,顾承比她还快。
转过脸去,将她挡在背后,顾承躬身一揖,诚诚恳恳说道,“对不住,这是舍……她是有些顽劣,但绝没有恶意。我替她向二位道歉,方才她行事鲁莽,不知轻重,还望小姐能够原谅。”
方巧珍蹙眉,丫头会意,摇头不甘道,“哪儿有这样的,这事儿是你做的么?轮得着你替他道歉?你是他家大人,多半是他哥罢?就这么纵着他,迟早得闹出不能收场的事儿来,平日里不好生管教,到时候可有你后悔的。我们不受你的礼,让他亲自来给我们姑娘赔礼才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