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老越讨论越深入,眼见着就要谈到上法庭提起婚姻诉讼,接着一个回神。
两人对视一眼,这才悻悻收了声。
两人来时坐飞机,回程也是飞机。
於棠坐着,径自沉思了半天。
二老当着她的面,虽然嘴上不反对,但她到底是了解父母的心思,背地里肯定颇有微词,也不知道这会儿已经放眼到多远的未来去了。
张昀生没她那么会操这份心,走了一趟,就有一种事已定局的淡定。
於棠胡思乱想,一会儿想到那套茶具,还跟他确认了一遍,那到底是不是奖品。
他把报纸换过另一边,一面浏览上面的内容,一面回答:“给你买的,杨其修说你会泡茶,我以为你会喜欢。”
於棠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,忽然有了联想,试探性地问:“你还偷偷送了我什么?”
张昀生忽而轻笑,只是摇一下头。
於棠不信,回到家里把那两锭墨拿出来,找个空闲的时间去了谢教授家里。
谢教授喜好舞文弄墨,对文房四宝颇有研究。
教授看完以后,敛起了两道眉,还有几分惊喜,说:“乾隆石鼓文古墨一共十锭,据说早已经卖给了日本人,你这两锭是哪里来的?”
於棠愣了好久的神。
这人不声不响的,到底还干了多少这样的事?
转眼入秋,婚期将近。
张昀生除了配合拍个婚纱照,其余诸事有张从徕和林姨操办,有哪些拿不定主意的,就去询问一下於棠的意见。
张昀生最近频频出差,飞省外飞国外。
於棠正好把父母接过来,空出许多时间陪二老。
那天於棠在上班,於母打电话说要去她的租屋看看,吓得她请假提前回了家里,把张昀生的私人物品全部收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