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他眼里,张昱尧依然是个孩子,所谓雅人深致,一个有才情的人,骨子里生来风雅烂漫,内心有个理想化的角落。
只不过,人各有造化。
张昱尧是他亲眼看着,从鲜活一步步腐化的,但却又半生半腐,张昀生能做的是帮他维持这个状态,等哪天他彻底解放,或生或死。
所幸,诸神垂怜。
张愔愔同样还不能出院,但她情况好了许多,腿脚方便许多。
她偶尔会给赵征然打电话,说点无关要紧的废话,好在他也耐心,有一次还问起她的病怎么样,张愔愔在那一刻有所触动。
似乎前所未有,也仿佛似曾相识。
这种感觉她在陈司诺身上也体验过,但没有这么深刻。
这日她还是打过去,找他聊东聊西。
在最后要收线前一刻,他忽然叫了她一声:“愔愔。”
张愔愔一愣,摸摸右边耳垂问:“干什么?”
“以后别打过来了。”
张愔愔不当回事,问: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张愔愔猛怔住,脑子一段一段的空白,依着本能问:“你跟谁结婚啊?”
“领导的女儿。”
她泪眼下来却不自知,急急道:“为什么?你……你不是……你不喜欢棠棠了?你不是喜欢她么?你怎么这样啊?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