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昀生在诊疗室门口看见於棠,过去抓着她的下巴左右观察两眼,左边脸颊和近眼角的位置都裹着纱布,其他看似无碍。
於棠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他捏碎,但看他一脸阴沉,也就不吭声了。
他问:“还伤了哪儿?”
於棠轻轻碰一下刚才砸到的位置,“这里撞了一下。”
张昀生看了一眼,问:“还有呢?”
她摇头,“没有了。”
这时陈韵过来,张昀生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。
伤得比较重的是和於棠一起在后座的一位男工程师,当时外边有颗新栽的树,比较粗壮,但根基不稳,被大风来回地刮,终于支撑不住,倒了下来。
於棠那辆车就在那棵树旁边,树倒下来,就这么砸在了车顶。
这一下砸得猛,树枝硬茬穿透车窗,还好那工程师有先见之明,刻意远离车窗,否则那树枝穿透的可能不止是玻璃。
张昀生将这里扔给陈韵负责,自己先把於棠送回去。
外头仍是风雨肆虐,那条路早通了,这回一路顺畅,到了地方,车直接拐进小区,停在一片敞地上,特意远离了树下。
张昀生扭头,瞧见她跟个木头似的在那杵着,说:“明天别出门。”
於棠应了一声:“我知道。”
张昀生嘱咐完还是不放心,又说:“以后工地那种地方你少去。”
於棠闻言看向他,“这是我的工作。”
张昀生眉头微微拧着,“你的工作就是画几张图,你没事跑工地去干什么?”
於棠伸手解开安全带,一边回答:“这对我的业务能力有帮助,我靠这个吃饭的。”
张昀生沉默了好一阵,见她推不开车门,他静坐不动,她回头让他开锁,他说:“好好的日子不过,你整天瞎折腾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