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姐跑过来,一边从包包里掏出纸巾帮张昱尧擦干净脸上的水珠,一边转过来骂道:“你干什么?有病赶紧上医院发疯!”
大概是上次给张昀生一巴掌以后,攒了点底气和经验,於棠淡定了许多。
张昱尧的脸色可以用铁青来形容,什么优雅形象不复存在,短发一劲儿地淌水,他捋了一下头发,推开身旁的女人,整理着衣服走出去。
那位沈小姐不断给於棠递着狐疑的眼神,一面递眼神一面跟着走了。
温故走过来,见她有些失神,拍拍她的肩膀,“嘿,什么事啊火气这么大?那谁啊?人模狗样的,你们什么恩怨?”
於棠摇摇头,小声回道:“一会儿再说,你好了么?”
温故也没了逛街的心思,两人找了家餐厅吃点东西,於棠三两句话把事情简单陈述了一遍,温故听完沉思良久,叹了句:“江湖险恶。”
於棠说:“以前也没碰过这样的事,谁能料到?”
“缺心眼,是个男人就得防着点,”温故搅着奶茶,“哪天被吃了都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於棠想起和张昀生的那晚,故而默不作声。
“赵征然还算有良心,”温故默了默,问:“他真的干坐了一晚上等你醒过来?而且在一个房间里?那他当年——”
“当年糊涂。”於棠帮她补充。
“也是,两年时间,够他沉淀了。”
她和赵征然在一起其实也不过才一个月时间,她对赵征然有好感,却谈不上多喜欢,如果那会儿他们两个慢慢相处,也许她对他的感情能慢慢培养起来。
那时候研究生快毕业了,大概是气氛使然,加上喝了酒,他冲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