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棠不语,她不识相,她一直都不太识相。
陈韵了解她,知道她顾虑什么,摇摇头说:“死脑筋,你这么想,这人有样貌有身价,难得他看得上,你跟了他,指不定谁吃亏呢,怎么算都是你赚了,他怎么看不重要,你自己正经对待这段关系,无愧于心不就可以了。人家正常恋爱的都有分手的时候,你和他在一起,该结束的时候,这样的人亏待不了你,凡事看开一点,万事大吉。”
於棠还是不说话,只顾自己喝汤。
陈韵又道:“算了,跟你说正经的。你哪怕回来集团,只要待在工程部,和他碰不到一起,先前部门里人手不够才临时调你上去,现在有我顶着,你安心吧。”
於棠说:“其实半个月前,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。”
陈韵定了数秒,问:“说清楚什么?”
於棠说:“让他以后别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陈韵一边眉毛高高蹿起,久久放不下来,不敢置信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於棠没有重复,只说:“我觉得我做得没错。”
陈韵吸一口气,长长叹出来,“岂止是没错,你简直太牛了。”
於棠知道她说反话,闷着没吭声。
其实当时哪有她刚才说的那么有底气,在他跟前,即使是在合理地表达自己的意愿,她也是不自觉地让自己处于下风。
好在他确实讲理。
而且张昀生这人,骨子里矜傲,说得不好听就是爱面子。
何况,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,强迫就没意思了,他又不是原始蛮夷,他自有他身为富家公子哥的一份骄傲,做不来死皮赖脸这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