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棠将茶杯简单清洗,给他倒了杯茶搁着。
“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“立场不同你不能各说各话,花点心思,摸清对方的诉求,才有可能实现价值交换。在商言商还不懂?画图把自己画成了书呆子。”他端起茶杯,呷了一口。
“生意场上的道理,张总比我懂。”她说。
张昀生没吱声。
於棠冷静下来,又想起王总那副烂醉如泥的模样,她只得厚着脸皮探探口风:“关于施工投标的事,希望您考虑一下……”
话说完她就知道自己心急了,免不了又被说一顿。
“对你讲这么多,一句没听进去。”张昀生想了想又说:“酒桌上忌谈公事,你喝酒的时候就挺好,一开口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。”她面皮薄,被明敲明打训了一通,不能反驳,憋得满腹委屈,情绪一旦波动,总是在脸上明摆着。
张昀生见她脸颊和鼻尖皆是晕染的红,他忍不住稍缓语气,“长气性了,说你两句还不乐意。”
她收拾起情绪,脸还是红。
他又低声说:“女人对付男人的办法多了,哭是最没用的一种。”
於棠听得耳根痒痒,满不自在,“我没有这样想。”
他一声轻笑,似乎漫不经心,又似乎意味甚昧,乱她方寸。
没多久,杨其修和老吴一起架着王总回来,“半路碰见王总,搭了把手,王总,今天就到这里算了,您早点回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