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看来,他可能是想破罐子破摔,挑拨大弘和南谷的关系,借自己的身份特殊,引起大弘与南谷兵戎相向。
以南谷现在的国力,若大弘要出手,他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只是他不知道,江簌的堂兄也是大弘子民,更不知道江筝和大弘皇室的渊源。
这是一步好棋,不过没有看清局势,走得太仓促了,反而沦为了大弘和南谷的掌中之物。
“你且看看这份认罪书。”顾钟越将今日大理寺呈上来的认罪书递给他。
江筝顺着看下去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“这……皇上,持有流萤山庄花神令的普天之下不超过六人,而且我敢保证,这六人中绝对没有和风荷结怨的。”
书中所写,夜行阁阁主本不愿再参与到朝堂恩怨中,幕后之人却拿出来了花神令。
花神令虽说是流萤山庄乃至江湖中最高的许诺,但能得到花神令的人,除了朝中之人,一定是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的。
他们本身就可以在江湖中畅通无阻,何需要那一块小小的令牌,顶多当作是一份殊荣,脸上多几分光彩罢了。
又怎么会有人持花神令去夜行阁,指名要杀席风荷呢?
夜行阁虽说无赖,但到底也会卖流萤山庄个面子,更何况那阁主曾受过江筝父亲的恩惠。
有花神令在手,哪怕是刺杀皇后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,他们咬咬牙也敢做。
江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六个人,两位老者已经隐逸江湖不问世事,一个远在北疆,还有江怀霄那里也有一块,除此之外,便只有顾钟越和席风荷了。
江筝看向顾钟越,发现他脸色很不好。
“荷儿的那一块,丢了……”
“……也就是说,那人拿的是风荷的?”江筝膛目结舌,如若真的如此,那这人的势力,渗透的也太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