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年薄幸学过十几年美术,本科跟研究生都就读于顶尖艺术院校,作品价格在同年段人中是上乘。父辈均是金融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,从小耳濡目染的缘由,薄幸自己也玩的一手好股票跟期货。

生来就不必为了谋生之道操劳的人,理所应当能为自己的意气跟理想买单。

薄幸想红,但不是为了钱,就是为了口气。

你说我不行,那我就证明给你看,我可以。

宋知非听的失神,她站的很直,脊背完全挺着,细细在心里咂了遍薄幸的话。

薄幸这番豪言壮语,跟宋知非回国之前那句,“总有一天你学姐的名字,会载入电影史册。”

有九分相似。

因为认定了对方跟自己是同种人,宋知非难免激动,她兴奋不已地回薄幸,“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。”

薄幸斜睨了身旁人眼,淡淡吐了句,“宋知非,你傻不傻啊?”

“唉?”宋知非还沉浸在喜悦里,不明白薄幸的意思。

“都这么熟络了,你现在才高兴认识爷?”薄幸轻佻眼尾,唇角也抿了弧度,换了副浪荡公子哥的模样。

“嘿,你这人。”宋知非抬脚,轻轻的踩了下薄幸的脚尖,反正他穿黑靴子,也看不出。

宋知非戏谑呛他,“怎么夸你你还不乐意了呢?”

“再者说了,你不努力也没关系的。”宋知非也站了半天,下意识的举起手里水瓶喝了口。

……而那瓶水薄幸刚刚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