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屿之眉眼一动,抬眼望去,入目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。
陈言一身简便的休闲服,他蹲下身,朝被唤作酸奶的布偶猫勾勾手指,另一只手上还有一瓶开封到一半的酸奶。
沈屿之莫名觉得眼熟,须臾终于想起来,是之前曾经送温以然回家的医生。
他们还见过一面,只是那次见面并不愉快。
想起以前的事,沈屿之双眸暗了下。
除了最开始那会,他和温以然好像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。
陈言才刚出现,布偶猫终于从温以然脸上移开目光,踩着小短腿跳进陈言怀里。
见布偶猫终于被陈言牢牢抱在身上,温以然终于松了口气,浑身都有了力气。
陈言见状,好笑道:“不是第一次见了,你怎么还怕它?”
因着他怀里还抱着酸奶,温以然到底还是不敢靠近陈言,只隔了两三步远。
听见陈言的声音,温以然不以为意笑了一声:“见再多次面也不能改变它是猫的事实。”
“不喜欢猫?”
温以然皱眉:“也不是不喜欢,但是也说不上喜欢,就是单纯怕猫而已。”
男人哑然:“你没抱过猫?”
温以然果断摇头:“当然没有,躲都来不及。”
小时候被猫咬的阴影还在,所以后来温以然对猫一直保存着敬畏之心,一步也不敢靠近。
女孩说得随意,树影下的沈屿之却整个人怔在原地。
头顶上烈日当空,他却莫名觉得如坠冰窟。
怕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