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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霍普飞顿带着机甲部队赶到现场,海滩上已经平地升起了一座巨大的大山,黑乎乎的,一眼都望不到头。

“这,是怎么回事啊?”霍普飞顿看了一眼旁边几个蹲在地上的男人,最后看向邬临寒: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
邬临寒挽着裤腿,脸上都是灰,坐在沙滩上目光呆滞。

丞邪回头看了一眼沙滩上围观的游客,道:“先别问这些,把人群撤离一下吧。”

撤离了游客,霍普飞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于是联系了李逢春。可怜李逢春都退休了,凌晨五点从家里赶过来,一看现场这阵势,把邬临寒叫道一边,详细问了他情况。

邬临寒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跟徐简在doi,就把这近一年来徐简的状况还有当时医生的话说了一下。李逢春琢磨了一番,“他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?他以前就是吞过太阳,也是突然巨大化,三百年前给他开刀取出来的。这次会不会又吃了什么?”

邬临寒想了想,“没有啊,都是平时的肉啊这些……”

众人都一筹莫展,只能方圆十里戒严,严禁民众靠近。

蜜獾这一番也是奇怪,它沉在海里好像是在给自己减轻疼痛,虽然嘴里还是乌鲁乌鲁叫着。邬临寒坐着直升飞机去看它,它把脸以下都沉在海里,眼泪汪汪的,看样子是真的疼。

邬临寒穿着救生衣跳下去陪它,它又把他赶走,自己一个人往海中心晃去。天上的「太阳」也出现了症状,一会儿明一会儿暗,有的时候光线还会跳动,火辣辣地撩在人脸上,那感觉说不出的奇怪,就像是有小孩儿在跟你恶作剧。

天体局那边催邬临寒去上班,据那边的消息说,「太阳」内部的珠子正在高速运转,或许这跟徐简现在的状况有关。邬临寒怎么可能走的开,每天都要跟蜜獾隔着半个海面深情相望,深怕那只獾想不开忍不住一头溺死自己。

这种情况持续了九天。第九天傍晚,「太阳」已经偏西,即将要熄灭。蜜獾沉在水里,嗷呜嗷呜地叫着,手背上扎着一根透明粗大的塑料管子,管子那头连着空中的直升飞机,每天有大量的营养液会从那里输入进蜜獾的身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