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极,是极,对啦……”

海藻儿前辈勾住宋凝清衣角,似乎还不想放他走,可谁让海藻儿龟心大悦,已应了宋凝清。宋凝清符合条件后,终于能被放出去了。

宋凝清重新站在藏书室外,恍如隔世。

就如他年幼时连上了一年曲怀远的早课一样,脑子里除了“德德德”,已不太认得其他字了。

待宋凝清下了楼,与正要来上早课的曲怀远碰了面。

“哟?久见,看你精神饱满,仿佛醍醐灌顶,竟不是学剑去吗?”

宋凝清摇摇头,与曲怀远拱手后,从他身边走过时,才缓缓道。

“去听《道德经》。”

曲怀远愣了一会,转身对着宋凝清的背影大喊。

“我的《道德经》才说得好呢!你听谁的——”

远处隐隐传来宋凝清温润的声音。

“海藻儿————”

宋凝清走到家门口时,想着这时候萧恒许是去白老祖那了。

“唉,幸好他不在,不然可怎么办呢?”

宋凝清边说,边把门推开。门一开,便看到萧恒大马金刀地坐在庭院里,正抓着一个稻草人,在它脸上贴了纸写字。

听到门响,萧恒眯起凤眼,往门口看去。

“你是谁啊?干嘛到我家来?”萧恒语气冷淡。

宋凝清千想万想,都没想到萧恒撒娇打滚七件套没送上,这下直接不认人了。

“小恒,师兄回来啦。”宋凝清温声道。

“我师兄在这!你谁啊!”

萧恒怒喝,把毛笔往地上一摔,把那稻草人往宋凝清面前一举。那绑得歪瓜裂枣的稻草人,脸上正贴着一个“宋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