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安静了,静谧得有些诡异。
山风吹起,掀开窗帘,宽敞而富丽的马车内,仅有一黑一白两人,薛陈瑞靠在矮桌旁,手执白扇,嘴角含笑。
薛陈瑜则依然窝在软榻里,面无表情,看着古籍。
此时,一面巴掌大的古朴铜镜就悬在空中,只是被薛陈瑜一噎,本来发着白光的铜镜突然失了光彩,薛陈瑞将下坠的镜子收入袖里,“还是你有办法整治他们,我其实一直怀疑我这么早就被迫要做这劳什子的城主,有一半‘功劳’都要归给他们。”
年纪轻轻就做了城主的薛陈瑞又抱怨了几句,才一脸正色道,“真不上山了?”
薛陈瑜摇头,周身煞气随着动作起起伏伏,他要见的人已经不在山上了。
薛陈瑞笑笑,对自家哥哥的任性表示无可奈何,只得吩咐马车外的人,“薛大,带上我的拜帖及拜礼,还有洛伯伯的请帖速速上山,就说我哥突然犯病,现在着实不便,他日定当登门谢罪。”
声音依旧温润,却不容置喙。
整个修仙界都知道,薛家有个修剑的天才,十九岁时,剑术就趋于臻境,只可惜年少时走火入魔过一回,虽然救回来了,却时不时会犯病。
犯病的薛陈瑜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。
第三章
山下,亓司羽终于吃饱喝足,直接在街对面找了间客栈,要了三间相连的上房,老板眉开眼笑的收了钱,没敢多问。
亓司羽拒绝了小二的带领,自己拿着钥匙晃上楼,住进了中间一间,这一住就是三日。
整三日,亓司羽没等到来请她回家的人,她气得牙痒痒,烦躁的在屋里打着转儿,披散的头发被揉成杂草。
又过了半日,亓司羽终于忍不可忍,扑到窗边低吼了一声,“戌又。”
四处静悄悄,只有蝉鸣阵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