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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代表联邦感谢你提供的帮助。”沈汉说。

“你们——!”她愤怒,语调激烈,又强行恢复冷漠,“沈霄说会有人来接替他的工作,叫我看着大教堂,只要这里发生了什么引人议论的事,就是我的信号。”

沈霄知道他会来,知道他会吸引旁人的目光,成为茶余饭后谈资。

凯伊·伍德沉默片刻,隔着一道雕花木隔板,这两人同时想起沈霄的死。

昨日比任何人都鲜活恣意,今天已归为尘土。

凯伊·伍德说,“你很像他。他叫我带钟佳期来浮城,他引开帝国,没想到……”

“这是我们的职业弊端。”沈汉打断她。

他还没有勇气听沈霄死前发生的事。

凯伊·伍德嗤一声,把一团手帕从门缝里塞给沈汉。

为免除保镖的疑心,她身上没有带纸笔。手帕上用小包里的口红画出图案,“我不想管钟佳期在哪里,沈霄说你会懂的。把这个给你,这件事和我再也没有关系!我要回帝国过我的安稳日子!”

“谢谢。”沈汉说,“联邦不会再打扰你,伍德小姐。请慢走。”

她站起身来,再不回头地走出去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稍晚一些,那位名叫爱蒙的年轻绅士再度来到大教堂,拜访利昂教士。

凭着兄长的介绍信,他刚在帝国商会会长家里找到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。商会会长总担心小公子不在帝国长大,沾染不到高贵的帝国气息。

现在他看着那张手帕,薄薄的丝帕上用口红写画,说是线索不如说是定情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