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瑞蒙主教问。
“尽管利昂教士高大强健,”汤玛教士摇头笑笑,“但我想象他如果不做教士,会做什么,我无法联想到军人。不做教士,他大概会成为一个居家男人,一个好丈夫、好父亲,一个学者。要是连这样的人都做了军人,我真要祈求神告诉我,这个时代到底怎么了?”
而在忏悔室里,“爱蒙”仔细查看环境。
“……您确定这里没有窃听器吗,神父?”
忏悔室是一间仅容得下两个人坐着的黑屋子,两个座位间以薄薄的雕花木板隔开。
沈汉听着庄烨近在咫尺的声音,“据我所知,从主教到侍从,没人想下地狱。”
庄烨轻轻笑出声来,又压低音量,“利昂教士真的存在?”
“在圣宗神学院学习过的少数黄种人之一,本尼迪克特大主教的学生,得罪老师,被从教廷发放到浮城。当然,他在到浮城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,可能要在联邦耽误半个月。”
时至今日还有什么身份比教士更好冒充?一群不留照片的老古董。沈霄沈汉庄烨对外没有一张清晰照片是为安全起见,神职人员则是必须保持谦卑,不能留下照片让人赞扬膜拜。
“您方才的表现很惊人。”
“……其实我很紧张,差点吓出一身汗。希尔语是在帝国偷学的,宗教理论要归功于我妈。”
庄烨停顿片刻,左手贴上他们之间薄薄的木墙,“走之前,沈律师来见过我。”
沈汉怔忪,却像有什么感应,也将手贴上去,隔着薄木贴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