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关键的一点,你不可以对军部有怨气。”
“……即使我把军部告上法庭,我不能有怨气?”
简夏说,“你不能仇恨军队,因为你是个军人。不管大众喜欢军部还是厌恶军部,只要你表现出对军部的怨气,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个叛徒。”
当天晚上,钱宁被安排出现在一个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上。
“钱上尉,”女主持说,“我们知道,您前段时间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,公布震撼性的消息。后来您经历了许多,包括军事法庭的审判。是什么让您今天坐在这里,和我们分享您的故事?”
她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到现场的每一个角落,传递给每一个观众。
“因为我爱军队,直到今天,直到现在,即使有些事已经发生在我身上,即使军部要起诉我,我仍然像我报名参军那天一样爱联邦的军队。”
屏幕外,莫如兰压住声音,“这根本不是她的真心话!”
沈家母子在和林远哲一起起草上诉,这里只有莫如兰和简夏。
“收视率不在乎真心话。”陌生女士把电子屏转向他们,那档节目的收视率不断升高。新都市民在换台时看到这档节目,他们停下来,他们看下去,他们在听她说的话。
但莫如兰的双手撑在桌上,“为什么她不能说她真实的感受,她恨军部,她有权恨!任何人遭遇她遭遇的事都会恨,为什么她不能有正常人的感情,然后得到公正?”
“因为公众要求受害者是圣人。”那位女士陈述事实,带着一抹荒谬的笑,“如果受害者是个女人,她必须是双倍的圣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