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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妮留下的宣传册,正是这个计划的宣传册。三年前,她在那件事后去了医院,保存了当时的体液和衣物。虽然她选择自杀,但她保存下的证物至今还在,她的母亲可以提起控诉。

这是一个好消息。无论沈汉还是林远哲都这么想,生活天然地充满讽刺,死者的悲剧对活着的人有利。钱宁的这场混战已经走入死路,僵持着毫无进展,他们从死者身上得到了一些可以继续挖掘下去的东西。

就在这时,叩门声响起,林远哲微微一惊,起身整理衣襟,步伐从容地开门。

门外赫然是一位军装的年轻中尉,他公事公办地敬礼,“下午好,我来送钱宁上尉的传票。”

钱宁脸色苍白,没有接,林远哲客气笑笑,“我是钱上尉的律师。”接过那一纸传票。

由军人送达,显然是军事法庭的传票。那位中尉审慎地看过林律师,一直看到沈汉,这才交出传票,“请准时出席聆讯,否则钱上尉将被控告藐视法庭。”

他转身离去,林远哲脸上和蔼的笑容消失,他的双眼扫过传票内容,眼角的皱纹透出忧虑。

“他们要控告我什么?”钱宁转过身直视他,莫如兰发现她肩背瘦削得令人心惊,明明应该一折就断,却像走向战场一样挺得笔直。

林远哲叹气,“控告你行为不端,关系混乱。”这是一个很久没被提起过,已经有些过时的罪名。

“都是狗屁!”莫如兰大怒,“他们在暗示什么?沈准将还是我,和钱上尉有什么关系?就那么急着抹黑我们?”

“不。”沈汉接过那张传单,“这项控告听起来模糊,实际是指已婚军人通奸,破坏军婚。我们都没有结婚,这个罪名不可能被应用在单身军人身上。但是——”他看向钱宁,没有再说下去。

“但是什么?”莫如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