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怀疑她也是受害者?”沈汉再问。
“我不知道,一种直觉。我觉得。她和我很像,我猜她也是这么想。……我们没怎么说过话,甚至没有触碰过对方,但是,总能嗅到同类的气味。那种藏不住的伤口化脓的味道。”
她受过伤,把精神上的伤口紧紧束住,不见天日,伤口没有愈合,反而化脓,那种味道如影随形跟着她,别人闻不到,但她无时无刻都在呼吸腐臭的气味。
沈汉看向她,比她高一些,这一天他和她都经历太多,情绪几起几落,沈汉终于恢复平日的温和。
“今晚先这样吧,”他说,“你需要休息。明天你会和莫少校一起去调查那个女学员的死,养足精神,希望你们能有进展。”
钱宁不再多说,多年的训练让她反射性并腿,却没有敬礼,只是点点头,和莫如兰分别上楼。
客厅只剩下沈汉与林远哲。
沈汉说,“事情到这一步,您不适合再参与了。”
林远哲是军事法庭律师,哪怕他的儿子因为参军而死,他也和军方保持良好的关系。如果说一次性侵案还不算真正的禁忌,钱宁方才揭露的,军方有人通过选拔女学员来满足私欲绝对是不可触碰的禁忌。
“你害怕我一个孤单的老人被报复吗?”林远哲微笑。
沈汉一笑,“您已经做了许多,接下来交给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