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烨背部挺直,“我和沈准将产生了一些分歧,但我不认为他有蓄意压制我。”
费以诚用看孩童的眼光看他,“你认为他为什么极力支持钱上尉上军事法庭,明明知道闹大了对钱上尉没有好处。你认为他是关心下属,还是借钱上尉来削弱我们?”
庄烨没有说话。
费以诚劝告,“你年纪还轻,以为有人说话说得好听,就是个好人。其实小烨,最满口理想的也许是阴谋家,总要像我们这样知根知底,派系相同,才可以相互信任。我总会护着你,你也会护着我,是不是?”
林家二楼,温柔的灯光自玻璃窗溢出,散入漫天的雨幕。
钱宁抱住自己的肩膀靠墙蹲着,直到两声敲门声响起,她立即弹起来,站直开门。
那位白发的律师对她举举牛奶,“莫少校嘱托我来劝你,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们年轻人。以前我儿子难过的时候,喜欢喝热牛奶。”
钱宁接过牛奶,说,“对不起。”
又说,“我对不起您,和沈准将的付出。”
林远哲了然地笑,“他生气了?那小子,我还以为他已经不会生气了。”他望着钱宁问,“钱上尉,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?”
“沈准将救过您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