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尽头,庄严的雕花木门前,军人奉命摘去“会议进程中”的牌子。苦苦守候精神紧绷的记者们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针,黑桃木台讲台被搬到门前,上百个镜头对准了仍封闭的大门。
走出来的会是谁的?谁来平息民众的恐慌指导他们回复日常生活的道路?摄像机转播着未开启的发布厅大门,这个城市,联邦的心脏,新都,今夜中宵不寐,在经历了数十年未有的骚乱和动荡后,要向世界发出怎样的声音?
人们屏息以待——
而在另一边,控制中心的大幅屏幕另外几块上,两艘联邦飞舰与僚机互为掩护,组成舰阵接近分裂份子挟持的客舰。
分裂份子操控客舰,一心甩开舰阵,甚至不惜用两败俱伤的威胁,主动碰撞小型飞舰。
然而就在客舰撞向舰阵右尾时,一艘更灵活的飞舰不知从哪里出现,光标猛然出现在卫星图上,就像笨重的鸽群中冷不丁窜出一只猎隼。
只能被称为可怕的机动性——这架从未见过的飞舰能在百分之一秒内改变飞行高度速度和方向。但它为此做出巨大牺牲,它更小,更轻,更抵挡不住敌舰攻击。
庄烨不由自主靠近屏幕,“这是……北部研制出的新型号?”
卫将军选择这一次让这架飞舰面世,这架飞舰的资料不需要隐瞒。
“这是‘游隼’的模型。”沈汉说,“优势和劣势一样明显,对驾驶员要求太高,不适合批量投入实战。”
那是一柄只有锋而没有鞘的匕首,使用它的人必须只考虑进攻,不考虑撤退,为争胜不惜粉身碎骨。
驾驶“游隼”是疯狂的事,但看见这艘飞舰,激烈的好战心在军人的骨缝和血管里沸腾。他们嫉妒沈霄有条件这么疯狂,恨不得能代替沈霄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