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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乎小天鹅?我当然在乎,但有那么在乎?

沈汉反手搂住沈霄,成年的两兄弟肩膀靠着肩膀,一个不慎把酒瓶碰翻,沈汉眼疾手快抓住,酒液也洒了出来,味道立刻弥漫在房里。

“妈该知道我们在这喝酒了。”沈汉像被抓了个现行,却还放松躺下。

沈霄也向门口瞟去。

他们妈妈敲了敲门,得到回应,门开了,显出一张同样疲惫的中年女人的脸,鼻梁两端还留有清晰的眼镜脚架印。

沈丽手上端着咖啡杯挤进来,杯子空了一半,看一眼两个儿子,叹口气,“分我一点。”

沈霄抓着酒瓶,烈酒咕噜咕噜倒进咖啡里。她摇晃两下,也握着白瓷杯坐在地上。

“是您的案子不顺利?”沈汉问。

她想起这一路多么艰难走来,露出一个复杂的笑,“我是个律师。”

她脸上是回忆的神色,“二十五岁带你们逃到联邦,打工存钱,三十三岁考进法学院,三十六岁完成学业,通过司法考试,进入法庭实习,成为地区法庭年纪最大的新人,然后成为首席公设辩护人。我总说,‘三十三开始还不晚’‘三十六开始还不晚’,人生里任何一天开始都不晚。但开始做法律援助,尤其是成为首席公设辩护人以后,越来越多次,我觉得有些事我开始做的时候就已经晚了。我开始为一些人寻求公正的时候就已经晚了。”

“妈,您已经做得够多。”还是沈汉说,他握住她的手,“您败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