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狭长,房门窄小。一进房间,问清是否要脱衣,沈汉便自行脱衣。小天鹅干咳一声,看也不是,不看也不是,却在按上他赤裸的背时,轻轻咽下一口口水。
这是一具成熟强盛的躯体。这个人趴在床上,闭着眼,身体舒展,手臂和背部的肌肉都在拉伸。宽阔的背上起伏的肌肉像是某个陌生星球的大地,壮阔的丘陵和平原,伤疤则像一个又一个的故事。
小天鹅无意打探他的故事,新都的这类场所向来人流混乱,背景复杂。他只情不自禁地设想:这个人出汗的时候,汗水流过肌肉,会不会像溪水流过山峦?
小天鹅手掌下的肌肉散发着热意,他数着这个陌生人的伤疤,某个伤疤是某种武器留下,几乎想要低下头亲吻这个人的后背。
他从背脊一直推到后颈,听见这个人低沉的呻吟,像闲置已久的弓弦终于被拉开。空气骤然黏稠,小天鹅脸上烧成一片,就像火烧云。手忙脚乱地爬起身,保持平衡向房外退。
“……很晚了,我不打扰您休息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那个人赤裸着上身,拉住他的手臂,看向他变得紧绷的裤子。这一下小天鹅胃都抽紧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……”
沈汉笑起来,松开手,态度异常宽厚,“既然这样,要一起过夜吗?”
小天鹅第一个念头是,“我可以吗?”
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
他认真道,“我一直不够好。”
“你的按摩技术足够好。”
小天鹅也露出笑容,“我——”他出身在军人世家,认识的所有人都有一些旧伤,所以研究过按摩,至少将来可以照顾身边的人。他感叹,“没想到会按摩还有这种优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