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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中午,纪修远在床上一片狼籍中,浑身酸疼的醒过来。
正如朱秋桃所预料,这天晚上有好几对男男女女在船上彼此看顺了眼,在客房里春风一度。
主人自然也知情达趣,就算游轮已经靠岸,也没有挨个敲客房门喊客人们下船,而是停泊在港口处,等着客人们陆陆续续自行收拾离开。
纪修远睁开眼睛,就看见棠璃在旁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,朝他笑的满脸饕足:“喂,就这么喜欢我吗?”
……喜欢个屁啊!
纪修远黑了脸,想要揍这小骗子一顿吧,但此刻全身酸软无力,最后只得丢了个枕头到棠璃脸上,闷闷道:“是你下药坑我,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?!”
“我没有,是那个服务员端给你的酒有问题。”棠璃把枕头从脸上拿下来,有点委屈的辩解,“我是看见她鬼鬼祟祟,怕你出事,才跟着你回房的,看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“然后你就忽然扑过来亲我。”
纪修远毕竟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,经过大风大浪,纵然昨晚上发生了这样憋屈的事情,也不会走极端。
他看看小骗子,那副瓷玉般精美的身体上,还留有昨夜自己的吻痕和抓痕,情绪稍微平复下来。
昨夜他被药性烧到昏了头,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,这事儿可能还真不是小骗子做的。
这药能点燃人的欲望,令人短时间内丧失绝大部分理智,却没有半点后遗症,很高级。
下药的人明显只想和他春宵一度,并不想害他。
小骗子虽然狡诈成性,但在小骗子的低端人际网中是弄不到这种药的,也不可能携带这种药物出海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