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徵在氤氲的热气中,感觉到棠兄的手掌隔着澡帕子,仔细擦拭着自己的背。
他心猿意马地,想起了棠兄的那双手——
指甲修剪得很整齐,色泽堪比羊脂玉,形状修长优美,却又骨节分明、遒劲有力。
可提笔行诗,可抚琴弄弦,可策马扬鞭。
当然,棠璃虽擅长弹奏各类乐器,实际上对于舞文弄墨,却是不太行的。
以棠璃的真实水平,也就写个“十八郎呀我的妻房,想起你来泪滴滴。自打你四脚一蹬断了气啊,棠璃我悲悲切切心凄惶……”类似的打油句子。
不过这里是纪修远潜意识中的幻境,并非是真实世界,他只要让张徵认为自己才华出众,整个世界就会自动补全这点。
总之,张徵在这样的心猿意马之中,硬了。
他发现这一点后,惭愧到无地自容,耳根越发红得要滴出血来。
好在此刻他是背对着棠璃的,于是只能像鸵鸟将头埋入沙子一般夹紧双腿,强迫自己静心,只希望棠璃在替他擦完背之前,小兄弟能自己消下去。
然而欲念既起,又怎么能轻易消除?
张徵并不算是重欲的人,读书考功名这件事,几乎占据了他过往全部的心思精力,偶尔遇到这种情况,他都是背着人自己动手偷偷解决。
此时此刻与棠兄初次共浴,却不合时宜露出这样的丑态,令他感到十分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