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至深处,顾文澜说:“继续看,记住它。”
江面潺潺悠悠,像横卧着一道鸿影。
顾文澜说那幅画一样的日出伴随他整个童年,小时候顾云微会大清早地跑过来看,他读小学时,妈妈过来叫他起chuáng,也会站在窗前看一阵,待得久了,爸爸就会找来。
这么多年过去,物是人非。
这里有他的诸多留恋,可是他不愿来再来。
因为触景伤情,因为讽刺。
溪言八点就从chuáng上起来了,进了卫生间洗漱。
她洗脸的时候,顾文澜走了过来,倚着门框说:“你不是打算帮周禹找个资助人么?昨晚听到顾院长和三叔的谈话了?你可以找他试试。”
溪言回忆了一下,昨晚顾院长和三叔说到这些的时候,他不是还在洗澡么?
溪言走出卫生间,顾文澜就站在飘窗前,她其实挺想陪他感伤一下的,但是她脑子里蹦出来的画面是今天早晨6点半发生的那个画面……
这么一来,就不知道是哪件事煞了风景。
顾文澜发现她出来了,说:“走吧。”
溪言望着他问:“你昨天为什么会想留在这里过夜?”
他侧脸看过来,没说话。
溪言说:“是因为周禹找资助人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