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言没应,搂着他的脖子吻上去。
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,他说不清。
他平时很忙,忙得跟只陀螺似的原地打转,同样的事情,日复一日。
不间断的重复会让一件事物丧失美感,会消磨掉一个人的热情,某天忽然发现身上多了一丝机械性,因为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思考,脑子会麻木。
在某一刻,麻木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,昏huáng的灯光下,一身红裙的女孩。
他在铜墙铁壁里,找到了一扇窗户,有清新的空气灌入心肺。
……
他抱着她时,动作,神态,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亲昵感,似乎她本就是他怀里的人,大概女孩确实是水做的,轻易迎合着他怀抱的各种姿势。
滑腻腻的肌肤贴着他的胸口,他忽然不想动,抱着她闭着眼假寐,直到她睡过去,才拉着被子将她裹住,自己去了洗手间。
15分钟后。
洗手间的门打开,房间里空无一人,chuáng上的棉被掀开一角。
又……跑了?
想到这里,顾文澜有些诧异,什么叫——又?
他忽然想起大三时jiāo往过的一个女孩,她大一。
女孩长什么模样他记不清了,甚至在jiāo往的过程中他都没太仔细注意她的长相,只记得皮肤很白,小白兔似的,看着顺眼,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顺眼。
余光里,那肌肤白得让人晃神。
顾文澜走到台柜前,摸了支烟点上,走到chuáng边坐下来。
唯一记忆深刻的是两人发生关系的第二天,她穿上衣服就跟他提了分手。
当时他还靠在chuáng头,嘴里叼着烟,听到这话时终于抬起脸正视着她,但当时宿舍里光线太暗,她的脸又被长发挡去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