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云霁连忙回过神,应答道:“陛下恕臣无法行礼。臣没事,只是刚醒,有些神思不属罢了。夏太医年纪大了还忙前忙后,臣看着不忍,便让他先回去了。”
李祐温这才放下心,心情复又高兴起来。眉目展开得温润疏朗,笑道:“第二次了,这是云霁第二次在朕面前晕过去了。朕真疑惑,云霁的身体可以活过六十岁吗?”
y云霁笑道:“陛下金安万岁,臣自然也要陪陛下千年万年的。”
李祐温心里一动,黑眸润透,笑道:“那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,这样吧,朕命人把钟粹宫的演武场收拾出来。今日早朝冯鸣说禁卫军疏于练习是因为宫中没有演武场,话里话外都是给贺希夷开脱,朕就在宫外给他圈了块地。朕怕你也为难,钟粹宫演武场那块地就给你,或是你用,或是训练近侍军都可。”
钟粹宫就是东宫,y云霁说道:“多谢陛下,臣定不ru命。”
y云霁顺滑的发丝淌了一枕,露出的脸柔弱乖巧,黑白相衬得如珠如玉。不知为何,李祐温在这样的他面前最为放松。就像在海棠和川柏面前。
海棠和川柏是陪伴自己多年,有此感觉并不奇怪。y云霁归顺只区区数月,李祐温心想,怪不得历朝历代都有宦官gān政之事,朝夕相处果然对君主的影响很大。
就像温水煮青蛙,李祐温已经适应了有y云霁在身边,仿佛浸泡其中,心里浮现了一息警醒,也飘飘dàngdàng的离远了。
李祐温笑道:“你安心养着,朕让夏安每日都来,你要是哪里不好受你就告诉他。朕先走了。”
李祐温恢复了jg神,将勤政的习惯一并都捡了起来,递进来的奏折又回到了御书房。
y云霁默然的看着李祐温的背影出了乾清宫,摆驾御书房。慢慢的半闭上眼睛,长睫jiāo合,薄唇抿得极紧,如玉的脸上幽晦y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