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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?”周成祖见柏皓霖斜着头,神情专注地看着死者,问。

“罪犯用钝物多次击打死者,说明他当时处于极度的愤怒,他身上的瘀伤说明他们当时有过争执、搏斗,也就是说死者不仅认识凶手,还很熟。”柏皓霖道。

“你怎么知道是多次?”周成祖反问。

“周医师,你这是在考我了,”柏皓霖笑了,“颅骨是最硬的骨头,用钝物击打头部时,第一次不会出血,除非多次打在同一个位置。”

“很不错嘛,看来你下过苦功。”周成祖点头道。

“看过一点书而已。”柏皓霖谦虚地说。

两人正说着话,铁门被撞开了,一名助理法医推着放有尸袋的推车走进来,后面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范国懋。

“外卖来了?”周成祖回头问道,他们习惯称亲自到现场带回的尸体为“外卖”,这是法医之间的戏称,但在外人听来却是怪异之至。

“嗯。”范国懋说着看了一眼柏皓霖,又望向周成祖,似乎在问他柏皓霖为何在此。

范国懋虽然比周成祖年轻,可从外貌上看,他却比周成祖年长,他长着一张国字脸,身材魁梧,但面色苍白,由于腿脚不便,他总是杵着一副拐杖,看起来又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。

“这位是柏皓霖,警署的心理医师,他想研究法医心理学。”周成祖简短地解释道。

“哦。”范国懋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