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轻描淡写的几个字,无一不昭示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温渺不知道陆珩是怎么厚颜无耻说出这样的一句话,反正等她反应过来,她人已经到了沈家。
还是在温渺一再推辞之下, 沈母才没坚持让她住小女儿的房间,而是换了间客房。
温渺靠在墙上, 身子瘫软无力, 她双手绞在一起, 目光惴惴不安地在四处打量。
心下惊诧。
短短几天, 她接连换了好几个地方, 而且还都是陌生的。
她虽然没有陆珩说的怕生,然而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, 她还是难免会不安。
房间安静无声, 温渺几乎可以听见窗外小小的虫鸣鸟叫声。
临近早春,湖泊破冰后,鸟雀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外面天色已晚, 有明月悬在半空中, 晚风吹起一角的窗纱, 露出外面一隅的景色。
夜色安静。
浴室中水汽氤氲,热气缭绕, 温渺却一直站在浴缸前,迟迟没有动静。
思忖间,门口有敲门声传了进来。
温渺一惊, 忙不迭收了思绪,往门口跑了过去。
怕温渺不适应,刚才沈母沈父已经来了好几趟。温渺下意识以为还是他们,然而一开门却看见门口轮椅上的陆珩。
女孩一怔。
只见男人身子懒懒地坐在椅背上,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膝盖。
听见开门声,陆珩终于抬头,朝温渺的方向瞟了一眼。
两人相对无言,片刻,温渺终于开口,她喃喃道。
“你……你房间在隔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