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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千鹤一个大爪子抓住她的手指,说:“怕的话,你就抓住我,疼的话你就捏我。手连在一起的话,就可以把你的痛传给我了,悄悄告诉你,其实我一点也不怕疼。”

说着她把录音机塞进米什怀里,摁下了播放键。

整个科室里面回dàng着“好疼啊好疼啊”的声音,但是米什却觉得这次抽血没有那么难受了,甚至还有了一点期待。

多少年以后,米什想起当年的情景,仍旧会发出一声回味的笑。

沈千鹤已经长大了,跟当年的小不点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但是米什却觉得她根本没有什么变化,至于这种感觉是为什么,她说不上来。

米什问:“千鹤,你还记得以前抽血的事情吗?当年,你为什么要对陌生的我,做出那么温柔的举动呢?”

米什从被窝里伸出手,想要摸一摸沈千鹤的脸颊,沈千鹤接住她的手,紧紧握着,像是握住了一个火球。

沈千鹤想了许久,才回答说:“痛的话,哭出来才好吧。我一见到你,就觉得你像是在向我寻求帮助一样。”

米什愣了愣,闭了闭眼睛,被热气涌上来的泪水,像是一点也值钱,顺着脸颊滑下来。

米什记得在那个时候,父母会说:“你要学会坚qiáng。”

他们只教会了她坚qiáng,却忘记了她也不过是弱小的孩童,在渴望呼唤别人的时候,却只学会了坚qiáng、沉默以及微笑。

米什终于在感冒的反复折磨下快要睡着了,她不停喃喃着对不起,在这座空dàngdàng的大宅院里面显得那么孤寂。

晚上的时候,米什的烧终于退了,在这里陪了她一个晚上的沈千鹤不争气地跟米什抢了一个被窝,用自己堪比火球的体温成功杀死了感冒病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