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微喘·息，气息不匀，反倒是让人浮想联翩。

“鹤……鹤鹤？”

沈千鹤说：“那我今天给你读离骚。”

杜流洵听见她慢吞吞翻书，用着一口根正苗红普通话读着十个字错六个的音。

过了一会儿，沈千鹤问他：“第一遍读完了，你……记住什么了吗？”

杜流洵装作什么都没有记住的样子，迟疑了好一会儿，才说：“记住了一点。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日，飘摇兮如流风之回雪。”

沈千鹤皱着眉头哗啦啦翻着离骚，心想：“又是云又是雪的，这些古人也太没意思了吧。”

但是傻乎乎的沈千鹤怎么会知道，这句话哪里是出自《离骚》的。

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杜流洵又哪里会知道，以沈大鸟的学识，怎么会懂得起这是个什么意思。

后来沈千鹤进步了，读完语文读生物，读完生物读数学，可以说是相当催眠了。

而且还是自我催眠那种。

杜流洵怕自己这边编程的嘈杂声音打扰到沈千鹤，通常开静音，不让沈千鹤听到自己这边的声音。

但结果就是每次杜流洵听着沈千鹤的声音幸福又快乐的编程的时候，沈千鹤那边已经自我催眠进入了梦乡。

每到这个时候，杜流洵都有一种沈千鹤睡在自己身边的幸福感。

仿佛一伸手就能碰触到她，仿佛能够摸到她软绵绵的脸颊，仿佛她的鼻息离得很近，只要低头就能亲吻上她娇俏的嘴唇。

杜流洵哑然失笑。

爱上沈千鹤的第十年，如美酒酝酿，一醉经年，醉就醉了，爱就爱了，这一辈子，大概就这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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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这样朗读有助于记忆，在最近的月考中，沈千鹤竟然多做出来了两道题，勉qiáng在30分上反复横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