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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流洵扶着她躺下,米什觉得沈千鹤这个样子不太好,去楼下给沈妈打电话。

屋子里就杜流洵和沈千鹤两个人。沈千鹤吃了饭,有点睡不着。

杜流洵从书包里拿出一幅幅图片,温柔的跟她说::“马上就要毕业了,鹤鹤。老师让我们挑选毕业时用来佩戴的配花,你觉得什么好?”

几张时令花的照片一一展开,沈千鹤慢吞吞的看过去,指了指huáng角兰,说:“这个,香的。”

杜流洵把huáng角兰的样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,觉得这花着实朴实无华,尴尬的是他竟然不认识。

“这个花……有点熟悉,鹤鹤,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?”

沈千鹤jg神似乎好了点,笑弯了眼睛,说:“每家小孩子都要戴的,huáng角兰啊。”

刚说完,沈千鹤就恍然想起了小的时候。

那时候的杜流洵还没有现在这么大,七八月份的时候,每家孩子身上都挂着一个香香的huáng角兰,但杜流洵没有。

他空dàngdàng的胸口,仿佛将他和周围的小孩子隔离开来,比白玉兰还要gān净的男孩子,似乎就这么罩在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罩里面。

杜妈虽然为人很温柔,但是对待杜流洵,却不曾买过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,有时候沈千鹤都觉得杜妈对杜小公子有些冷漠。在这份冷漠的背后,沈千鹤什么都不懂。

她只是想要急切的抓住他小小的手心,让他……

沈千鹤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,握住了杜流洵的指尖。

杜流洵被指尖温度一烫,抬起头来,对上沈千鹤同样暖烘烘的目光,沈千鹤用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,说:“毕业的时候,让我来为你戴好不好?你也帮我戴,这样……”

这样……是不是他就可以不再那么孤单了?

杜流洵惊了一下,桃花眼睁得大了一些,但是很快又温柔下来,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。

杜流洵反握住沈千鹤的手,轻轻捏了捏她的月牙,说:“我期待着你亲手为我佩戴上huáng角兰。”